马博 阮文嘉：菲律宾在南海“火中取栗”只会引火烧身
尽管菲律宾政府将本年度的中国农历除夕作为“特别非工作日”，让本国民众放假庆祝中国新年，但是菲军方连同美军却趁着全世界华人普天同庆之时给中国人民“添堵”，在南海上进行了多次军事挑衅。
近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南部战区公开批评了菲方拉拢域外国家搅局南海，组织所谓“联合空中巡逻”并公开炒作这一损害两国关系的行径，我方同时强调，“情况尽在掌握”以及捍卫我国领土完整的能力和信心。
美菲最近选择在南海搞军事行动固然有挑衅中方的成分存在，但更多暴露了当前美方陷入多场地缘政治危机，军事上捉襟见肘，迫切想向盟友和亚太国家证明自身在该地区的军事实力。当前，美方焦虑的是所谓的中美军事力量此消彼长的趋势。《华尔街日报》近期就报道称，中国正在成为“世界造船中心”，全球一半的造船工业的产值来自中国，而美国已经几乎失去了大规模造船的能力。
除了美菲共同进行“联合空中巡逻”的消息之外，外媒还聚焦在2024年美国可能“史无前例”地在西太平洋部署5艘航空母舰，这占到了美国现役11艘航母总数的一半，美方希望以此来威慑中方“日益增加的军事活动”。这些调遣不仅为了缓解当前美国在亚太地区“兵力不足”与长期疲劳，同时也为了提振美方与诸如菲律宾这样盟国的士气。
以上态势显示，尽管中美关系在企稳，但美国军方的“战争思维”仍然根深蒂固，这集中表现在仍旧难忘自己殖民菲律宾的历史，以及视菲律宾及附近海域为“势力范围”。在美国的智库和政策研究界，不乏将美国在二战中与日本在菲律宾和菲律宾海的海陆空作战，特别是美日航空母舰战斗作为美国最终战胜日本的决定性因素。当前，美国一些人将中国迅速发展的海军实力与二战前的日本进行类比，认为菲律宾以及菲律宾海对于中美两国的军事博弈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实际上，受到战争思维引导，美菲之间的军事合作近年来已经不断升温。2023年年初，根据美菲《加强防务合作协议》，菲方向美国再开放4处军事基地，加上2016年已经向美国提供的5个军事基地，美国目前共获得9处军事基地的进入权。2023年9月，美菲首次在巴拉望岛以西海域进行联合巡航，双方军队的互操性实现了“重大飞跃”。11月21日至23日，两国开始在南海进行“海空联合巡逻”。菲总统马科斯表示，联合巡逻的目的是与美国建立“无缝伙伴关系”。2024年1月3日，菲律宾与美国开始在南海进行为期两天的第二次联合巡逻。2月9日，中国农历除夕当天，美海军与菲海军在南海进行了第三次海空联合巡逻。
需要注意的是，菲律宾方面同样存在焦虑，甚至是焦躁。马科斯上台后，菲新政府一改前任杜特尔特时期较为温和的南海政策，在南海问题上展示强硬，一再挑衅中方，采取了一系列企图颠覆南海地区现状的举措。菲方还主动加强与域内外国家的互动，意欲争取“国际支持”，以期持续向中国施加压力。
首先，菲律宾试图拉拢马来西亚、越南、印尼等域内国家，希望能够另起炉灶，排除中国去制定“南海行为准则”，这一图谋显然得不到东盟国家的支持。
其次，处心积虑与域外国家进行防务升级，破坏南海的稳定大环境。菲律宾将与澳大利亚的关系升级为“战略伙伴关系”，两国在去年11月启动了首次海上联合巡逻。菲律宾还积极与日本进行防务合作的升级，打造“美日菲+”合作模式。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访菲时也表示，将继续为增强菲律宾的安全能力作出贡献，提升双方的军事合作水平。为了搅浑水，菲方甚至主动提出与印度进行防务合作。今年1月底，印度同意向菲律宾出口“布拉莫斯”超音速导弹系统。
分析菲政府的这一系列举动，除了“拉大旗作虎皮”试图利用域外国家军事实力来威慑中方，还反映出其政府内部的惶恐。在全球多场地缘政治危机面前，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已经愈发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眼下美国国内政治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包括菲律宾在内的盟友担心一旦特朗普再次上台，在外交上大概率将重新回到此前的“孤立主义”，有选择地抛弃部分盟友。菲方希望尽可能多地将目前与美国的军事合作“机制化”，锁定获得的利益，以此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然而，无论有多么希望讨好美方，菲律宾作为中国的邻国，都不应以损害中方的利益作为 “投名状”，将自身的国家前途与命运绑在美国“战车”之上。这种行为不仅缺乏政治远见而且极其危险。2024年的世界不见得会太平，新的局部冲突可能还会持续上演，而在美国的挑动下，南海上的“擦枪走火”风险正在不断升高。菲律宾再不悬崖勒马，恐怕难逃引火烧身的厄运。（作者分别是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副教授、主任助理，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科研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