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游戏总归得画面养眼才有沉浸感
7月14日，又一款赛博朋克题材的国产游戏上架了Steam，叫《生死轮回》。
在游戏中，玩家将扮演一位侦探，执行“调查著名女记者失踪”的任务时不幸遇难。伴着死亡，他从自己公寓的床上惊醒，以为是梦，还没来得及细想，电话响起，同事为他介绍了新案子，任务便是"调查失踪的著名女记者"……
结合游戏名《生死轮回》，你不难猜到这又是一款Roguelike游戏。主角会在每一次死亡后时间倒流，从公寓的床上醒来，走入赛博朋克美学下的东方城市——节日气氛洋溢的龙溪镇、衰败阴森的乡村、奢华恢弘的唐朝酒店、仿生人海上训练基地与生物科技公司……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现在很多人对Roguelike游戏已经比较审美疲劳，包括我自己，这个类型成了低成本游戏的温床，用来掩盖关卡和游戏内容的贫乏。但还有一类游戏，只是借用了Rogue“死亡重头来过”的基础设定，将其融入到世界观中，同时加入完整的剧情和探索机制，画面大幅升级，内容比较饱满，这类游戏我个人称之为“富Rogue”。它们中有《死亡循环》《死亡回归》这样的3A级大作，也有《师父》《星际拓荒》这样有口皆碑的独立作品。
可以看出《生死轮回》从这些游戏中的学习和借鉴，世界观完整，内容充实，甚至有一个多小时的过场动画，演出桥段之丰富，你完全不可能在其他国产Roguelike游戏中看到。可惜这个游戏的“死亡重来”机制还是有些简单粗暴了，高速战斗和关卡机制也有些矛盾。尽管此前获得了IGN 8分的评价，但游戏在Steam上发售第一天，还是迎来了“褒贬不一”的评价。激进的设计需要更好的制作把控力，以及玩家更高的适应成本，这方面《生死轮回》还有一些路要走。
相对玩法和剧情，这款游戏更让我注意的是技术层面。无论好评还是差评，玩家大多在画面上予以了肯定，这符合《生死轮回》刚发布时候给人的第一印象——靠视觉观感先声夺人，而且发售后也未见明显缩水。在国产赛博朋克游戏的图像表现上，这是一款值得关注的产品。
自从《赛博朋克2077》公布后，不少国内开发团队试图打造自己的赛博朋克世界。前有《迷雾侦探》后有《纪元变异》，他们各自拥有优秀的视觉表现。特别是后者，因为美术品质突出，而玩法和剧情短板明显，更是获得了“文案和战斗设计应该给美术道歉”的玩家评价……但这两款国产赛博朋克代表作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像素风格。
在视觉呈现上，像素风是一个扬长避短的好方法，所需的成本和技术门槛不高，运用得当又能更好地突出赛博朋克的强反差和迷幻的气氛。不过，技术就像一条高速公路前的大山一样，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其穿透而不是绕过去。所以当采用了“虚幻4”引擎开发的《生死轮回》公布后，它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硬碰硬地实现了3D图形技术下的中式赛博朋克城市。
虽然只是一款横版游戏，《生死轮回》依然为我们呈现出了一个纵深感很强的赛博世界：光鲜的都市高楼林立，破败的城区暗巷蜿蜒，玩梗的中文招牌鳞次栉比，民俗元素与霓虹灯的光芒交相辉映，《生死轮回》很好地传递出了赛博朋克文化中对立与反差，并放大了那抹熟悉又带点异域气息的东方文化色彩。
在建模、贴图和光影特效水平上，《生死轮回》已经完全达到了国外的主流靠前的水准，在过去，很难想象一个18人的国内开发团队会做出这种技术规格的游戏。5年前，同样采用了“虚幻4”引擎的横版游戏《隐龙传》是由一个10人团队开发的，当时这款游戏在技术上的表现相当稚嫩，与国外主流产品有很大距离。时过境迁，今年《暗影火炬城》和《生死轮回》先后上线，说明起码在国内独立单机团队喜欢深耕的横版游戏领域，已经可以Hold住国际一线的技术表现力，这是一个明显的进步。
同时值得一提的是，《生死轮回》也表现出了很好的优化水平。在我的RTX 3070显卡下，游戏能在开启光追和DLSS，且画质选项全高的前提下实现稳定4K 60帧的运行效率。
《生死轮回》也是国内少数首发就支持“RTX三件套”的游戏。所谓的三件套，除了光追和DLSS，还有Reflex——一项通过软硬件协同来降低系统延迟的技术，多用在竞技游戏中，也适合快节奏的动作游戏。对国内开发者而言，同时支持三项技术并不容易，这需要开发人员在项目研发中与NVIDIA展开较比较深入的合作。于是，《生死轮回》也成了NVIDIA近期主推的RTX示范游戏，在NVIDIA官网和社交平台的同步曝光。
这种合作在如今看来已经十分自然。一方面是赛博朋克与RTX的光追特性完美契合，能更好地表现出复杂的场景光影特效；另一方面，NVIDIA与开发商的深度合作能让产品获得更好的性能表现和画质优化水平，作为RTX合作示范案例对游戏也会起到帮助宣传的作用。这样双赢的合作在《暗影火炬城》PC版发售的时候也出现过。
不得不说，赛博朋克是天生适合表现光追特性的题材。这段时间我又把《赛博朋克2077》捡起来继续打。2020年这个游戏刚发售的时候，因为Bug实在太多玩了一会就放下了，经过波兰人漫长的补丁修复，最新版本的体验已经非常成熟，这时候我才算是后知后觉体验了一把高画质下的夜之城，确实给沉浸感加分不少。
不过，虽然我的台式机能流畅地运行高画质《赛博朋克2077》，但有个遗憾是电脑显示器不支持HDR技术。电视虽然支持HDR，却只能玩几乎没什么光追特效的主机版，画质还有折扣，把台式机搬到客厅又太麻烦。为了体验完全版的画面效果，前几天我把游戏装到公司里正在测试的ROG新款游戏笔记本上，这样就能体验到“光追+HDR”的效果了。
在今年更新1.5版本后，2077新增日光阴影，本地光线局部阴影等光追特效，游戏的性能和稳定性也有了不错的提升。我们的测试笔记本配有移动版的RTX 3070Ti，在两个测试场景里，高特效，RTX高，DLSS性能模式下，2K分辨率平均帧率能达到75帧，1080P分辨率平均帧率则能跑到93。
这个表现也让我对DLSS的效果有了更切身的体会。在笔记本这样的功耗和性能苛刻的平台上，DLSS明显能提升笔记本玩游戏的体验——这对于动不动就“电子阳痿”的现代玩家来说，其实还挺重要的。
人们曾用“画面党”这一略带贬义的称谓，来形容过于看重画面的玩家群体，但那只是在游戏稀少的过去。现在人们最大的问题是，游戏太多提不起兴趣。这时候，在自身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尽量提升游戏的养眼程度，反而可能让你减少一些浮躁，无视部分缺点而沉浸下去。
就像今年的另一款赛博朋克游戏《幽灵线：东京》发售后，曾因为玩法孱弱、主机版画质未达到预期而颇受争议。但现在PC版的评价已经回升到了“特别好评”。短板当然还是那些短板，只是当我开着RTX特效游荡在东京街头，游戏便仿佛有了另一种魅力，让我愿意多在游戏里停留一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