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开发者E胖演讲：13年后再回顾“独立游戏开发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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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腾讯游戏学堂与GWB腾讯独立游戏孵化器联合举办的2022腾讯游戏开发者大会——独立游戏专场，已于8月15日圆满结束。本届大会邀请了多位海内外知名独立游戏开发者进行分享。
首位登场的嘉宾Edmund McMillen（艾德姆德·麦克米伦）是美国游戏设计师、开发者和艺术家。他以其独特的受Adobe Flash影响的视觉风格而闻名，已成为独立游戏行业最稳定的杀手之一。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超级食肉男孩》、《以撒的结合：忏悔》，以及2017年的《终结将至》。
2009年有人问他“您是否有什么建议，可以给到游戏策划人员？”作为回应，Edmund 写下了他的独立游戏策划宣言。13年后的今天，他受邀回顾这个宣言。
如果你是艺术家，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要表达出来。为了做到这一点，你必须认清自己，对自己诚实，把自己的个人特色，转化成手头的游戏作品，这是最重要的一点，相比于大公司而言，独立策划更有优势的地方。
但是你对于游戏的愿景，也不必总是诚实坦荡地表达出来，如果你是在一个百人团队的公司，那么你的诚实其实是无关紧要的，或者说毫不重要。
但当你是独立策划时，你的团队里只有几个人，甚至有时只有两人，或只有你自己单打独斗，那么诚实就是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的意义所在，诚实值得尊重，并且诚实在我们的行业里并不多见，我能理解是出于商业化的原因才会这样。
但是需要谨记，不要对自己的作品控制欲太强，以及不要总是居高临下。认清自我是很重要的，为了在你的作品中表现你的诚实，允许自己犯错，并且允许自己有一些古怪的点子（如果有的话），这正是艺术的独特之处。
这是我的第一要务，希望之后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每一点都重复，希望大家不会在这里跌坑头。
如果你采取了正确的方法，我不想跳过太多内容，但是如果你采取了正确的方法，即使你的生活贫困、正疲于生计，比如你完成本职工作之余，或许还做着一份兼职，抑或是多个兼职，但当你回到家，利用晚上的时间做独立游戏项目，或者一些其他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应该过于担心失败，你更应该关注的是把游戏做出来，并且确保它是与众不同的。这是因为我再重复一次，独立策划的优势就是你可以承担风险，尤其是艺术上的风险。
我敢说下一部《侠盗猎车》游戏和其他系列的套路不会有多大差别，这样做等于自掘坟墓，对吧？相比起来，任天堂就承担了这些风险，但是很多时候大公司是不会承担这些风险的。
然而作为独立策划，你可以做一些更大胆的创新。你可以做一些不同寻常的内容，创造一些全新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可能会有先天不足，但是创新的元素将会弥补。或许在未来，你或者是其他人可以秉承创新的理念，去策划出更好的下一部游戏，这就是其意义所在，你希望自己能够去承担那些巨大的风险。
我所指的不是那种我要花7000多年来做一款MMO的那种巨大风险，这一点我之后再说。承担巨大的创新风险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当你做一些快速通关的小游戏时，这种小游戏我之后也会提到。
我认为小游戏的原型具有更大的价值，比如Game Jam游戏，或者是耗时低于1年的游戏，我其实更倾向于说耗时3个月的游戏。
没人愿意陷入那些持续时长4到7年的项目，而且这些项目越往后拖情况越糟，并且你也会陷入一种心态，会觉得“烦躁啊我已经在这个项目上耗费了5年的时间”。因为受众的期望越来越多，我需要投入更多。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整整说了五年了，千万别这么做。如果你刚入行，还没有太多游戏制作的经验，就不要尝试去做像《洞窟物语》一样的大作，你应该把尽量把游戏简化，越简单越好。
当我提到练习时，我指的是制作游戏原型，制作Game Jam游戏，从小想法着手。即使是一些很简单的想法，你都可以试着在脑海里构思一下，特别对很多小游戏的制作而言，练习是很重要的，因为你制作游戏的想法会更强烈，但同时你也可以参考，在这些游戏中哪些是最好的。
我大多数成功的游戏，都是基于Game Jam的游戏原型和flash游戏制作出来的，它们都是些花几周几个月就能做出来的游戏。如果你的某个原型或者这个Game Jam的游戏，并且让你觉得它真是酷毙了，那你就可以将它完善成一个完整的游戏了。
但在你学习，或者按部就班时，我个人是相当推荐尽可能多练习游戏制作的。Game Jam就是个练习的好去处，Game Jam在很多地方都有，你要做的就是投身其中。即使你不是正式参与，只要跟着Game Jam的主题去制作游戏，跟进发挥。你练的越多，能学到的也就越多。当然不要花费数年时间去做一款游戏。
这时候我就会意识到，我把自己陷进去了。因为我越来越在意他人的想法时，我就越发努力去迎合他人的需求，而不是遵循本心做我自己想做的。因为如果项目不是我想做的，我会很难全情投入，这样的经历会很煎熬。
你需要能够在项目中追随创意，乘风破浪，顺势而为，否则你会筋疲力竭，你会爆炸的，或者项目压根做不下去。所以一定要确保你正在做的东西是你真正热爱的，是你自己发自本心愿意做的。你可以在你的项目中发挥创意，顺势而行而不是自找苦吃。
别去制作一些玩法上抄袭，仅在题材上换成猫咪、忍者或者恐龙的游戏。尽量别去做平庸的游戏，试着做一些独特的东西。如果你正在做一款猫咪题材的游戏，要确保你的游戏玩法是创新的，比如我正在做一款猫咪题材的游戏，但是玩法是选择性繁育猫从而让他们发生基因突变，与我而言，这种游戏机制才是出众。
我还没发现有类似的游戏，我一直努力使自己做的游戏都能出众，这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不希望你在玩我制作的任何一款游戏时，你认为别的公司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作品。比如说我不会让人觉得任何公司都能做出《以撒的结合》，就是说，这不止我可以做得出来，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你需要去突破自己创意的界限，要做到超出预期，适应承担风险，并能够适应，犯错和走错路，做一些有胆量的事才能脱颖而出。
无论如何，你要试着去考虑每一件小事，思考一下你目前策划中的漏洞，想想其他游戏策划中的漏洞，思考其他游戏应该如何改进，思考别的游戏为什么能取得成功，你会从中学到很多。
我认为对自己的作品保持批判性思考是非常有益的，所以当你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所有事物，那你对自己的作品才能具有更多批判性的思考。只要你对自己的作品保持诚实，那么你应该能在工作中取得很大的进步。
人们通常会误解，认为这个标准是难以企及的，这种标准只有大规模的工作室才能搞得定，其实并非如此。比如你一开始只在最高标准徘徊，然后通过自己努力提高了这个最高标准。在这方面有很多方法，你可以通过上手实践来实现，去制作一些别人没接触过的、自己喜欢的东西。
真正了解最高水准的唯一途径是了解受众到底期望什么，并且激发自己的创造力。玩游戏不能断，玩到不记得多少次为止。我读过关于某款游戏的报道，了解到这款游戏酷毙了，但实际游戏内容与报道大相径庭。我认为，我会通过玩其他的游戏，来创造出和自己想法贴合的游戏。我个人更多时候是玩桌游。相较于电子游戏，我最近玩弹球机更多，我这么做没什么理由，也不知道是否合适，但这就是我的习惯吧。
最近一段时间我比较沉迷于电子游戏，我敢肯定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喜欢玩两把。但不一定非要是电子游戏，可以是任何与游戏有关的东西，也可以是《龙与地下城》。我自己一直钟情于《龙与地下城》和《万智牌》，弹球机和桌游。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多玩电子游戏，但是基于各种原因吧，现在我自己玩电子游戏玩的也不多，其实我应该玩的更多。我的内心也有点儿愧疚，我也承认自己不清楚电子游戏的最高标准在哪里，自己会不会在开发途中遭遇失败？希望不会吧。
剖析现有游戏的套路，对于策划来说很重要，你也可以上手做出《足球2》，是可行的，只需要现有《足球1》游戏，转化成肉鸽游戏就行，大家都懂我的意思吧？确实你可以解构这些游戏品类，将它们混在一起，这时你就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些套路能行得通，以及它们是如何联动的，你可以从现有的游戏品类下手进行创新。
大家都知道，想找到一个新品类很难，对吧，唯一可以帮助我们抵达新品类彼岸的方法，就是在现有品类的基础上进行跨越。拆解现有的游戏，摸清这些游戏的规则，带上这些已有的品类规则，再加入些新的规则，一个新游戏品类就诞生了。
所以剖析现有品类的套路，不仅有利于游戏策划，对原型设计以及其他方面有裨益，同时启发策划的头脑。剖析套路也能让人时刻保持警醒，让你明白，为什么有些事行得通，有些事会失败，所以我推荐大家去剖析套路。
我想，对于这一点，在过去13年，整个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也有很多的游戏，都是面向全年龄段的，可能较之以前，现在成年人游戏更多了。但我仍然推荐大家去做成年人的游戏，我愿意看到，更多昆汀·塔伦蒂诺和罗布·赞比类的成年人的游戏内容，大家懂我的意思吧？我希望看到更多这种风格的作品。
千万别宅家，非常不健康。从心理上看，这会让你陷入螺旋式下行的抑郁，从创意的角度来看，也会阻碍你的发挥。你应该走出门，去体验外面的世界。走出去或者我应该说，强迫自己出去逛逛，做些其他的事，体验下生活，这不仅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也能给你带来灵感启发，它会让你去意识到一些事情。
就像大家常说的当你尝试去解决一些事情的时候，应该站起来，出去走走，溜达溜达。散散步，出门晃悠一下，和别人互动一下。和你的朋友出去玩一玩，只要不是在家对着电脑就行，否则光靠这样坐在电脑前，你是找不到问题答案的。很多人额头冒青筋整天盯着电脑屏幕，这时候就需要出门走走，放松放松，开心一下，远离工作，以便用更好的状态迎接之后的工作。
多出门，和朋友出去玩，结交新朋友，强迫自己去交朋友，强迫自己与别人交谈，强迫自己不要只是敲键盘。这些社交，看起来是在抬高标准，但事实并非如此，你真的需要在现实中与人进行互动从而充实自己。如果你需要与人交流就去与人交流，这本身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就像生病的时候，就该好好吃药一样。或者我应该说，何必因为生病吃药就背负什么羞耻感，我希望更多人能想开点。
在2009年，那时候大概只有28个独立游戏开发商，那会儿人很容易就非常自负，认为自己很优秀，其他人都不行，绝不会犯错。但万一你恰好就是那种自负型的人，又刚好才意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样的话其实会伤害自己更深。假设你和别人在聊天，你其实懂的比对方多，但是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你依然要保持谦虚，因为别人身上总有长处，总有你可以向他学习的地方。
早些时候，在Newgrounds网站，我曾经上传过一个电子游戏，这款游戏的评论都在不断重复说，“你太差了，你太差了”。这游戏本身也是很糟糕，操控感很差，这不好、那不好、啥啥都不好。你读完所有评价，最后你会意识到你的游戏就是很糟糕，糟糕就在于游戏中的操控感做得不好。我当然可以对这些差评置之不理，觉得那些差评“你就是嫉妒心作祟，你做出来的东西谁会看得上”或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论经验，你们怎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
但现实是我知道，一旦有一个差评，就会有更多差评，或者会有一些掺杂在差评间的关于操控感不佳的评论。那这时候我就得针对性做修改，或者审视一下自己在做的项目，试着从字里行间，找到问题所在。
如果你不是在制作游戏原型，如果你是在测试阶段，邀请一群人来试玩，就不要告诉他们你需要反馈，千万不要告诉他们你需要反馈。你要做的就是观察他们玩你策划的游戏，保持安静，边观察、边记笔记，然后看一下，玩家是否对游戏什么有疑惑，然后你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如果在最后他们想要点评几句，或者你想问具体的问题，比如“哪些部分是你无法理解的，为什么你当时没那么做，哪些没做？”，这个时候你问受试者要反馈，有些人就会认为他们应该给你反馈。因为这是你要求的，对吧？所以他们就会为了给你反馈而给你反馈。
我的建议是：不要这么做。我认为如果想要不出错的话，应该让受试者玩你的游戏，让他们玩游戏，他们边玩你边在旁边观看，邀请尽可能多的人一起参与，你将会收获很多关于这款游戏的反馈，了解到为什么某部分不如预期以及如何改进。如今我每周都在《Mew-Genics》如此实践，确实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
这些小互动是很棒、很友好的，你会从他人的经验中学到很多，比如他们提出的宝贵意见，所以我强烈建议你这样做。我认为如今大多数人都会协作，我认为那种自己完成一切，不与他人合作的态度是比较老派的。
比如我曾经遇到过人生中一些最重要的机会，我得到这个机会，仅仅是因为我对待他人很友好。这就是一个完美的例子，Cliff B (《机器战争》之父)买了一张我的游戏盘，这是一张包含了我所有作品的汇编盘，当时是07或者08年的样子，他买下了这张盘，然后好像是在一场采访中，他提到了这张盘，我非常震惊。
我想，好吧，他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和他说得上话，然后我给他发邮件。我说，非常感谢你提到我的作品，并且还买了我的盘，太感激了。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门路，我其实很愿意做主机游戏的，如果你有这方面的人脉和公司资源会愿意做独立游戏这样的项目，请随时联系我。他说，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也认识你，我觉得他会很乐意和你合作的。
正是这些点点滴滴让人与人产生交集，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如果我在克里夫提到我的作品之后，不曾去联系他，那也无法把握住这个机会的。但是我联系了他，这对我的未来有极大的意义。所以有时你会惊讶的是仅仅靠与他人交谈，尽可能多的交谈就有可能获得机会。
开发者就应该是最燃的那一个，你开发的游戏应该让你充满快乐，你会觉得，天了噜，我正在进行的工作的确是很艰苦的，可以说是拼命地肝，使我筋疲力尽，但我也乐在其中。玩自己的游戏时，根本停不下来，我会一直谈论我的游戏。如果你自己都对某样东西提不起兴趣，那更别指望别人会喜欢这样东西了。
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这样很尴尬，因为他们不想表现出他们所认为的，看似很自我的行为，也就是对自己作品表现得很兴奋，并且高度评价自己的作品，或者他们可能就是不在意而已觉得这就只是工作罢了。
但是我认为，对自己的作品充满激情，尤其是与媒体，与其他策划交谈时你要展现出对自己作品的在乎。对自己的作品保持激情是很重要的，事实上，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我会建议你在这一点上对自己的作品保持激情，你所制作的游戏都应该是能让自己为之兴奋的。
如果你是独立策划，你不应该仅仅在意工作，而应该视其为自己的心之所爱，它应该是能让你感到兴奋的东西，我期待明天的到来，我期待起床后继续打磨《Mew-Genics》。这是事实，我喜欢为之工作，对于我明天要做的工作我也是非常兴奋的，这种感觉很棒，你也应该这样。你应该找到一些能让你为之兴奋的东西，你愿意为其彻夜难眠，为其辗转反侧，为其起身，记录下点滴，以便第二天醒来还能记住这些灵感。
但是之前，这些社区比如TIGSource和Newgrounds.com是我之前经常去逛的两个游戏社区。这些社区会让你觉得，你不是在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他们让你感觉到，作为集体的一分子，彼此之间可以交换意见，可以拓展人脉，可以在这交到朋友，认识同事，你会为你的工作感到很上头，愿意去畅谈自己的作品。在社区里剖析那些大家提炼出来的游戏套路，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你需要加入这些社区，跟他们说嘿，看看我做的玩意儿，我真的觉得很赞。
这也不好说，但是了解一点商业知识还是很重要的，这样你就不会被糊弄了，因为有时别人可能会为难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会把你耍得团团转，而你自己却一无所知。最后你可能得到最不公道地待遇，这些人在离开时还会在背后嘲笑你。
所以能够知悉事情的全貌，是件好事。知道业内平均水平如何，你应得的部分是多少，知道怎么算x、y、z？你需要要知道这个零售交易，我到手的是净利抽成吗？还是毛利抽成？是销售完成之后才能拿到钱吗？在我报酬到手之前，要垫付多少呢？
这都是经验之谈。有几次我也搞砸了，我从中汲取了教训。如果有人当时能够告诉我这些，那就太好了，比如说要确保可以提前拿到钱，否则的话是永远无法真正赚到钱的。因为百分之20听起来很多，但是如果你得不到这笔钱，那就毫无意义，因为一些日常开支，可能都是些虚构的数字，会让你永远都拿不到这笔钱。
很少人会买你的游戏，不要倾其所有，都投资在这一件事上，因为极有可能不会产生任何你认为会有的回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独立艺术家，那么你可能要多做一份工作，可以是兼职，也可以是一些副业。比如为他人编程，以及一些艺术工作。
我就做了很多插画类的工作，以及其他一些有佣金的兼职工作。我一直这么做，直到2010年《超级食肉男孩》问世，这些就是我为补充收入而做的事情。然后在我痴迷于项目工作时，我的手头就紧了，整晚都在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做，无论我有多少剩余的时间，都是如此，并且忽略了我的妻子。
别担心，你会找到解决之道的，不要让你正在做的游戏成为你首要的赚钱工具。要知道，游戏它不会为你赚很多的钱，它没办法做到的。但是如果制作了10款、15款游戏，并为自己赢得了声誉，渐渐有了粉丝团，你会赚钱的。我花了十年时间，才从我的工作中挣到钱。
如果你能坚持，继续做你所做的，并为自己赢得名声，你就会脱颖而出，并拥有人脉，你会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兴奋，你再加入社区，保持诚信，并且制作出优秀的游戏，因为你对自己的作品的批判性的态度，你对所有事情都能分析得很透彻。
最终你会有所成就的，并且会有希望，通过你的作品赚到钱，然后你就可以为自己的下个项目提供资金，有可能是更大的项目，从那开始你就不穷了。
但是现在先别担心这些，别担心缺钱，因为总会经历囊中羞涩的阶段，你懂的，作为一名艺术从业者，生活拮据乃行业惯例。
我认识《蔚蓝》的制作者，让我凡尔赛一下，我认识这个制作团队，我告诉她们，我说“为什么你们的游戏要免费，这款游戏比现有的大多数游戏要更好”。她们说，“我不知道”，我担心钱的问题。你应该赚些钱，我会帮你找赞助。我会给你介绍合适的人，然后帮你拿到赞助。之后她们制作了名为《MoneySeize》的游戏，这个游戏是关于赚钱的。然后接着推出《放弃吧，机器人2》，这些游戏的开发得拉到了赞助，并最终为，《塔倒：升天》和《蔚蓝》的制作提供了资金支持，赚一些钱还是很重要的。
你要努力一点赚钱，同时也要学习一些商业知识。但是你就应该赚些钱，当然，卖自己的作品，可能会有些奇怪，有些困难，但是必须要在工作之余赚到一些钱才行。
如果如果创作的都是大家都深恶痛绝的东西，因为你明显可以看得出大家的厌恶，那工作就没意思了，因为他们讨厌自己所做的事情，这不是说，在你的项目的某个阶段会觉得我都经历了，这些心态上的起起伏伏，这很棒，然后继续工作，勇攀高峰，也很棒，这些都有可能会发生。
但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工作，的确不是有趣的，但如果你感觉自己是在勉为其难，如果你觉得“嗨呀我要再做一款游戏，才能再赚一笔”，“我要苦心钻研，并且迫使自己坐下工作，或者干一些其他的事情”，那么你不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不应该的，尤其是身为一名艺术从业者。
如果你觉得如此别扭，并不能让自己开心，你就应该尝试一些别的东西。不是说一定要离开这个行业，但是你需要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然就会踩坑。但是你会在做游戏的时候也收获快乐，这将会使你的游戏变得更好，这绝对不是夸夸其谈，你在制作游戏时的好情绪会在你的游戏中显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