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谈】不是所有“赌博肉鸽”都是《小丑牌》
《动物井》之前，《小丑牌》绝对是今年最具讨论度的独立游戏之一。一套简单的德州扑克规则，套上肉鸽玩法的外皮，短短一个月就成为了百万销量的现象级游戏。
或许很多玩家都畅想过：“既然德州扑克可以肉鸽，那其他赌场项目行不行？”
想到这个问题的不只是玩家，还有想到就做的开发者们。《小丑牌》发售刚刚过去3个月，我就已经玩到过两款融合了Rougelike要素的“赌场游戏”。
第一款游戏叫做《Bingle Bingle》，对应的赌场项目是轮盘赌。
轮盘赌大概是赌场里最简单的项目了。把一个轮盘分割成若干格，等它开始转动后丢入一颗小球，待转盘停下，最终小球所处的位置就是一局的开奖结果。根据轮盘上数字和颜色不同，可以赌单个数字、赌大小、赌红黑、赌单双，非常直观好懂。
《Bingle Bingle》的改法和《小丑牌》类似，只取了轮盘赌的规则，但是完全抛弃了它的赌博属性。
每局游戏玩家都会持有限量的筹码，如果押中了小球的落点，根据押注的多少和所押类目的倍数计算得分，达到目标分数后就能过关。
每过一关，都会有一个商店供玩家升级自己的“构筑”。那颗抛出的小球是构筑的一部分，可以增大体型同时占据多格得分，或是添加冰冻属性，冻住格子制造地形；轮盘上的格子也可以购买，玩家可以插入更多某个数字的格子，或者改变已有某一格的颜色或数字；在押注时，压上的筹码也会受各类BUFF影响，甚至可以改变算分方式，让每次押注拿到的分数更高。
尽管在几乎所有环节都加入了肉鸽元素，但这游戏目前的玩法依然十分单薄。初上手时我还能乐在其中，琢磨哪种球配哪种打法能更快无敌，可一旦摸清了规则，掌握了所有build套路，就不再有兴趣一遍遍地盯着开奖，重开两把后再没打开过。
这也是很多肉鸽游戏的通病，将游戏的乐趣放在随机要素上，忽略了基层玩法。《Bingle Bingle》剥离了赌博的刺激后，其实就是个欢乐大转盘，本身的玩法非常单调，很难让玩家从“摇小球”上获得乐趣。
另一款叫做《再来一张》的游戏把21点做成了Rougelike，在这方面的体验就比《Bingle Bingle》更好。
比起纯粹靠运气的轮盘，21点本身有一套考验策略的规则。玩家从一副扑克牌中抽牌，拿到的牌点数相加，没到21点可以继续要牌，超过21点会马上爆掉点数归零，最后谁的点数更接近21点谁就获胜。
在已公布的试玩版里，《再来一张》同样去掉了多人赌博的博弈成分，玩家每局只需要和BOSS比大小。如果玩家获胜，超过BOSS的点数将变成伤害打到它身上，输掉时的分差则会扣掉自己的血量。
由于血量系统的加入，《再来一张》与其说像《小丑牌》，不如说更接近《杀戮尖塔》的游玩体验，只不过将战斗部分改成了21点比大小的形式。什么时候可以卖血贪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博一张牌莽一波，都比单纯的21点双人对赌局更有策略性。
在这套改进版的单人21点规则之上，才有了它的肉鸽玩法。有的牌能提供多个点数、或者直接变到21点；有的牌能叠甲、能加血、或是直接造成伤害。肉鸽的随机要素依然重要，只是依附于底层玩法上。
就在两天前，《小丑牌》的作者LocalThunk公布了游戏早期的开发雏形，也能看出相似的思路。
2021年的《小丑牌》里还没有任何小丑，就连肉鸽元素都寥寥无几。但从一开始，它就没有停在德州扑克的牌型比大小规则里，而是化用出了它的单人计分闯关玩法。在完善了这套规则后，作者才逐渐加入小丑牌、塔罗牌等肉鸽要素，提升视听上的爽快感，让游戏变得丰满起来。
这三款“赌博游戏”，都不约而同地对赌场项目进行了“去赌博化”，但在少了一掷千金的刺激和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后，赌博项目本身的玩法乐趣就从裸泳的海滩里走了出来，即使有肉鸽元素这块遮羞布，依然暴露得一清二楚。
在这方面，德州扑克和21点并没比轮盘赌高级多少，去掉筹码和资金池之后，都很难和有趣扯上关系，只是无聊的程度不同而已。用它们来改编游戏，最大的优势是规则简单易懂、广为人知——《小丑牌》把牌型从德州换成斗地主，也不会有什么排异反应。
根据这些赌博游戏本身的规则，改编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单人游戏玩法，才是未来的那些“小丑牌like”们首先该思考的，“好用”的肉鸽要素还得往后放放——也不知道到了KONAMI熟悉的领域，能否一睹这个游戏和赌具双料大厂的底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