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飞行员是怎样炼成的？

2020-11-25 17:43 由二七发表于 #专栏

在各样太空歌剧题材中，一直都存在个特殊的职业。它是希望的化身，是劣势方扭转战局的希望，也是奇迹的创造者，但其最为人所熟知的称呼，则叫做飞行员。

在这个岗位上，作家们创造了无数的英雄人物，例如《星球大战》里的汉索罗，高达里被称为恩底弥翁之鹰的穆。但抛开这些自带光环加持的天命英雄不谈，飞行员们就一定要担当肩负重任吗？一位王牌飞行员，又是怎样炼成的呢？

当二战遇到了战机

自飞机于1903年经莱特兄弟之手现世开始，人类就一直在探索相关的军事作用。但从早期搭配机枪进行空中侦查，再到围绕轰炸机争夺制空权，以及如今高数字化隐身的全能战机，无论哪个阶段，战机都未能如小说中期许的一般，发挥奇迹般的功效，而只能左右局部的战况。

之所以将范围限制在局部，是因为战争本身有结构的特殊性。宏观层次上，它可被理解为两个势力间从资源调配到动员效率等层次的全面对抗，难因个人力量进行转移。但在微观的视角、在具体的战役之中，战机却有能力影响关键节点，令胜利的天秤倾斜，并最终如蝴蝶效应般影响整场战争。

像著名的敦刻尔克战役，就使战机发挥了这般的价值。

那是1940年的5月，英法联军在德国机械化部队的攻势下已濒临崩溃。为保存有生力量，留下反攻的火种，联军决定在敦刻尔克展开大规模撤退计划。但对德国人来说，这也是他们集中歼灭联军残余，扩大优势的绝佳机遇。

为封锁海岸线、炸除交通要道，德军率先派出了两个轰炸航空团和两个歼击航空团，而闻讯的英军，也随机投入了两个歼击中队。于是，在敦刻尔克的上空，就展开了场世所罕见的大规模空战。

在具体的交战过程中，由于德军的判断失误，英军最终用11架战机，换掉了对方23架，打出了德军“灾难的一天。”而随着制空权的到手，联军的大撤退也顺利推进，并最终为二战的胜利埋下了种子。

虽功绩卓越，但我们却也不能说英国空军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二战的战局，只因在其他的战场上，也有战机在发挥相同的价值。正是在各处开花以及海陆的协调推进下，点滴的优势才汇聚成江流，最终冲垮了纳粹。

相较于近一个世纪之前，随着机动能力的跨越式增长，以及信息支援、隐身能力、精确制导的导弹出现，如今的战机则开始承担更为重大的战略意义。这也进一步放大了驾驶员价值，令王牌飞行员与顶尖战机的组合，能够更为高效的左右局部战争。

换言之，正是随着技术的发展，战机驾驶员才渐渐拥有了担当大任的实力。毕竟再出色的驾驶员，也无法用一挺简陋的机枪，创造出傲人的战果。

那如果战机能力再进化，成为超级战机呢？

关于超级战机的幻想

对二战时期的人们而言，超级战机幻想其实已经落地了，也就是我们如今的战机。但对我们而言，超级战机的幻想则更加奔放，需跳出地球，奔向宇宙。这也是太空歌剧题材最为钟情的要素，是汉索罗和一大批飞行员形象诞生的基石。他们虽是虚幻，没有实际的战术参考价值，但其身上，却也潜藏着成为王牌飞行员的必备潜质。

而在繁多的太空歌剧飞行员中，最让我记忆深刻的，还要属《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今何在著）》里的敖师楚，以及《银河英雄传说（田中芳树著）》里的波布兰。

敖师楚是今何在于书中所刻画出最幸运的角色，却也是最令人可怜的角色，只因作者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放下了左右亿万生灵命运的意外。

那是一场关系两大帝国未来的星际决战，敖师楚效力的一方，因判断失误，令旗舰遭受了敌军奇袭。这使舰队下属的战机中队，不得不向对方旗舰展开自杀式冲锋，以期能扭转战局。但面对敌方战机的拦截和护卫舰的集火，三百架凝聚了尖端科技的战机，却只能如飞蛾般，挨个引燃。

可敖师楚却是其中的幸运儿，凭借出色的闪避本能，他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成功穿梭进了敌方旗舰的身侧，只待向对方舰桥射出那枚三百吨的高爆鱼类，就可结束这场战役。但惊慌之中，他竟找不到弹射按钮，为敌舰留下了规避空间，而之后呼啸而出的鱼雷，也因弹头未能穿甲，以及延缓了十分之一秒引爆的引线，而未能使效果最大化，使敖师楚未能成为名战争英雄，而只是位会内疚一辈子的失意军人。

相比稚气未脱的敖师楚，波布兰则要成熟太多了，也更受作者的钟爱，被亲口称呼为“该死却没死的人物”。

说他“该死”，是因为此人私生活混乱，不但在宇宙中是击坠王，还凭借张迷人的面孔，以及满嘴的骚话，成为了地面上的炮王，在各个星球上留种留情。再加上还有着宇宙战机飞行员的身份，更免不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若老天不爱，怕不是流弹就能让其丧命，但他却还是活了下来，退役成为了酒吧老板。

可他为什么要如此放荡不羁呢。在我看来，或许是因为看透了战场的宿命吧，从而将每一次出征，都当做自己的最后一役，以把闲余的时光，都用来享乐，让美酒佳人，成为自己如泡沫般生命的点缀，而这样潇洒的心态，大概也能让其更好的全身而退。

之所以要提及这二人，是因为他们身上各有着王牌飞行员必备条件——幸运与心态。毕竟只有活下来的飞行员，才能成为王牌，而这两者则相辅相成，共同发挥着这一作用，回到现实飞行员身上，也是同理。

当代的王牌飞行员“学院”

在我们这个时代，抱有飞行员梦想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毕竟有什么人能抗拒拥抱蓝天的想法呢？可碍于非精英不能胜任的现实，梦想终究是梦想。但在现实之外，游戏，却成为了当代最大众化的“王牌飞行员学院”。

具体在这些游戏中，由于侧重点不同，则呈现出了迥异的面貌。像《皇牌空战》系列，就是模拟现代空战的骄楚，能让玩家享受翻飞的乐趣，触摸比蓝更蓝的天空，而《星球大战：战机中队》则把焦点放在宇宙，去还原科幻气味浓厚的狗斗。

这两作虽然题材不同，但核心切入点，却都是局部战场，并考验玩家的操作。但还有一些游戏，却会把视角放在银河尺度，让玩家化身汉索罗，或是自由选择身份，去实现操纵战舰的梦。

例如在《自由枪骑兵》里，玩家就可以扮演宇宙中的雇佣兵，做太空歌剧里的英雄，而硬核的《X4:基石》，则淡化了剧情与身份，并强化了飞船在操作和设计上的精细代入感。两者各有千秋，却也各有局限。比如前者，就未能围绕战舰与玩家身份，扩展出更高的自由度，而后者，则在硬核操作的道路上走的太远，拔高了门槛。

X4:基石

若取两者中间值的话，太空星战游戏《EVE》的玩法设计，则要恰当好处。依托于高度自由的经济框架，它让玩家能自发形成身份群体，或是海盗、商人、战士，乃至于快递员。且与人斗的复杂性，也要比与AI战斗要趣味的太多。而简化后的操作，也令游戏中的战斗呈现出简单的逻辑，令玩家可围绕战舰武器的搭配，去做出各种有趣的搭配。例如游戏中暴徒们最爱的“龙卷风”级，就是不讲武德的典范。

游戏中，该舰属于战列巡洋舰级，理论上来说，它的主要武器应该搭配中型炮台，但由于其有着“降低95%大型射弹炮台能量需求”的特性，就令其可以超越规格，搭配游戏中的终极加农炮。这使许多玩家都放弃防御和机动能力，特化其一轮秒杀能力，使得它成为了游戏中让人避之不及的舰船。

而除去“龙卷风”之外，《EVE》中还有着大量各具特性的舰船，以及繁多类型的武器。在此基础上，玩家可以探寻搭配出各样适合自己风格的最佳组合，也使游戏对玩家的考验，落在了对装备的理解深度上。

与这种体验相得益彰的，则是游戏所提供的战术运用空间。例如在大规模会战之中，可以将“龙卷风”级进行编队，打造出一支锋利无比的敢死队，亦或是结成海盗小团体，在宇宙中打劫财物。

虽有这种玩法很有深度，但在过去版本之中，玩家其实很难在安全的环境，进行自己的战术实践，只因宇宙中处处都有风险，舰毁人亡被人抢掠的风险过高。

但在最新的版本中，游戏却推出了全新的“深渊竞技场”玩法，让玩家可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进行PVP活动、试验各种战舰武器搭配。除实战检验之外，该玩法的另一意义，就是给新人们提供了个锻炼技术与心态、了解对战诀窍的过渡期，以帮助新人驾驶员们，能更快参与到新伊甸的满天战火里。乃至现在，还推出了可帮助新手快速发展的礼包。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EVE》将能给心怀飞行员梦想的玩家，提供从培训到就业的一条龙服务。也是游戏圈最全面的“王牌飞行员学院”。

后记

飞行员是我心中最浪漫的职业，而上升到宇宙中之后，他们更是兼具开扩者与英雄的身份，让人憧憬不已。

提及他们，总是会让我想起今何在所写的几句诗。

“也许每个菜鸟都有当鹰的梦想，也许他在笨拙扑动翅膀。”

“也许他总是飞得比别人慢，也许他会倒在通向天空的路上。”

这是我心中对这个集勇气、运气、技术与一身的职业，极为恰当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