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谈】我们终于去了火星,带着火星文的祝愿
“天问一号”去了火星。这是中国第一个火星探测器,四亿多公里的路程,要飞七个多月。
发射成功以后,央视官微发了一条祝愿。配的标签文案很有意思:
“#恏渏 亾類哋夲能# ”(好奇,人类的本能)
网友一看就都是老火星人
这突然就把我带回到了那个久远的夏日,那个每三个QQ好友里就有一个非主流的年代。爱美的姑娘买来几块钱的廉价眼影,用十几万像素的翻盖手机拍下自己假扮大人的冒险。
互相爱慕的男孩女孩,还会攒下几天的午饭钱,悄悄翘掉周末上午第四节的补习班,躲在街边的大头贴机器里挤眉弄眼。
演员沈腾年轻时拍的大头贴
青春总是痛苦的。在最好奇,最热情,最冲动的年纪,却只能过着最赤贫、最渺小、最压抑的人生。每一个能让你妆点生活的微小机会,都像沙漠里的泉水。
火星文就是这样。只需要下载一个插件,就能讲另外一种语言,和另外一群人交流。用最低的成本,就能做看上去很酷的事:虽然肉身还在地球上,灵魂却飞进了赛博空间;虽然现实中还是个平凡的孩子,在网络上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像没有人对“火星文”这个名字产生过什么疑问。仿佛我们都默认这个世界上存在“火星人”,“火星文”的出现也理所当然一样。
这可能有很多理由,比如火星离地球最近,很好观察到,自古以来在各种神话中就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再比如上世纪的科幻作品有很多都是以火星来客为主题,而“星球大战”时期一些火星探测器的影像,也启发了阴谋论的成长。
但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原因可能更简单,也许发生在QQ群、贴吧或者bbs论坛里某次偶然的提议,就给火星文定下了名字。
不管怎么说,央视用火星文给探测器送别,让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高兴。那些年每个人都在讨论非主流,但是没有人真的在乎非主流。没有人想要去了解他们在想什么,在经历什么,在渴望什么。
和“八零后”,“九零后”一样,“非主流”不过是又一个方便的标签,让庸俗而无趣的大人能有点机会表现自己的成熟和睿智。他们从出现到消亡,在人们的印象中却从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就是“一头花花绿绿,说着听不懂的话”,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他们长大后变成什么样的人了,没人在乎。
幸好十年后, “零零后如何如何”的声音小多了,他们“组CP”、“扩列”之类的新词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被妖魔化。我们也终于开始探索火星。这个世界总还是有变得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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