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胜:美制造业衰落与“美元诅咒”有关
近期美国一些政客掀起一波中国新能源“产能过剩”的论调,从美商务部长雷蒙多谈中国电动汽车到财政部长耶伦访华前后关于中国清洁能源等言论,不仅毫无依据,而且明显违背市场经济规律与自由竞争原则,充满美式双标和傲慢。这些炒作不过是长期以来“中国威胁论”的新变种和试图打压中国发展的新借口,但美国政客这种“谈中色变”的荒诞表现,也真实反映出美国政府对中国产业迅速跃升的焦虑心态。
那个曾经自信满满、言必谈“公平竞争”的美国怎么变得如此“玻璃心”?从无理打压中国高科技企业,以“国家安全”或其他无中生有的理由大搞经济胁迫和科技霸凌,到贩卖“中国威胁”的焦虑,自筑“小院高墙”,本质都是妄图遏止中国产业跃升与科技进步的步伐。
随着中国坚定实施创新驱动战略,中国产业与科技创新的突破令全球瞩目。如今,中国在全球创新指数排名方面跃居大国前列,国际专利申请数量连续多年居世界第一,在几十项关键技术的研究中全球领先,新质生产力加快形成。高铁、造船、量子计算、5G 应用、航天技术、机器人、智能制造等保持领先地位,国产大飞机实现商业化运营,“新三样”在国际市场备受青睐。中国不仅在当今世界多个工业领域占据优势,而且成为全球创新的高地。
相形之下,美国的制造业已然褪去曾经的绝对光环。中国制造业规模2010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工厂”。美国曾引以为傲的钢铁、汽车制造、家电、通信设备、化工等行业逐渐失色,大飞机制造业也随着波音公司接连爆出安全事件和管理混乱等问题而饱受质疑。面对美国制造业的日渐下行,从奥巴马政府到特朗普政府再到如今的拜登政府,均把“重振制造业”作为主要着力方向,不断推出重磅扶持和高额补贴政策,但制造业回流美国依然困难重重,迄今成效不大。
美国曾经是全球工业霸主,在20世纪前半期制造业是美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20世纪80年代后,伴随全球化浪潮,为追求超额垄断利润,美国依托技术和资本优势,在全球范围内布局产业链。与此同时,美国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持续下降。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这一比重基本在12.0%以下波动。不少传统工业区沦为萧条的“铁锈带”,美国工业的骄傲、“世界汽车之都”底特律甚至一度濒临破产。
美国如何走到这一步?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特殊地位和金融资本的崛起,是导致美国实体经济与制造业衰落的关键因素之一。美国经济与美元地位互为因果。美国经济的崛起成就了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而依赖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的绝对垄断地位,美国获得了超常的贸易特权、金融特权。在美元主导的全球经贸体系下,世界贸易成为一种美国输出美元、其他国家生产商品和服务供给美国消费的模式。自从拥有了美元这一利器,特别是美元与黄金脱钩后,世界再也无法阻挡华盛顿印钞的脚步。它一手发债,一手印钞,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动一动,数万亿美元的资金就“生产”出来了。借助无限扩张货币信用的“钞能力”,美国一次次将自身的危机转嫁给全世界。美债与美元,像插在世界经济上的一根无形管子,让财富源源不断流向美国。而美国经济也在这种吸毒成瘾般的货币操作中,一步步脱实向虚,走向高度金融化、虚拟化、泡沫化和制造业空心化。
金融业成为美国经济的主要支柱产业,它在GDP中的占比超过21%。金融资本逐步成为美国经济、政治的一支主导性力量,股市成为重要的造富工具。虚拟经济的高速膨胀、金融的过度创新与泛滥,酿成2008年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机。美国财经记者拉娜·弗洛哈尔在《制造者与索取者:金融的崛起与美国实体经济的衰落》一书中,详尽揭示了美国经济金融化的趋势;金融学者一尘在其最近推出的新书《走出美元陷阱》中指出,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给美国带来超级特权,但另一方面也给它自身带来反噬,后果之一就是美国经济的过度虚拟化以及制造业的空心化。他借用“资源的诅咒”一词,把美元的这种反噬力量称为“美元的诅咒”。
美国从曾经的工业霸主和制造业第一强国,到今天失去制造业的领先地位,可谓成也美元,衰也美元。制造业成就了美国的经济霸主地位,把美元推向世界货币的“宝座”;而美元作为世界货币,就要求美国必须长期对外输出美元,从而使贸易逆差成为常态。可以说,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属性,天然带着排斥制造业的基因。如今,美国以高科技和美元霸权作为主要支柱的经济生态,已经不再是制造业发展的适宜土壤。
理解上述逻辑,我们就能明晰那些美国政客对中国的荒诞指责,不过是对自身正在失去产业链顶端地位的焦虑与恐惧;其对中国产业升级和科技进步的围堵与打压,也无助于挽回美国制造业衰落的趋势。(作者是独立经济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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